※全篇與齊羽有關,但是是副八(笑
※老九門是盜墓筆記前篇大家都知道吧?齊羽在盜墓筆記有出現,說是齊家傳人,但不是鐵嘴兒子。是鐵嘴兄弟的兒子是我私設,比較有可能是領養的孤兒,但為什麼私設會是這樣……嗯你們看完會懂的。
日山這日回到長沙城,本是想讓他人回去想佛爺覆命,自己直接去齊府,但他剛從斗里回來,身上難免有些塵埃或是他說的,晦氣,想了想,還是回去和佛爺覆命後換身衣服再往齊府去。
理所當然的開了門直接踏進踏進齊府,他也忘了他們在一起有多久,可那時在一起有段時間後,鐵嘴都會有意無意的抱怨每次都要從手上的工作起過身來幫他開門,實在麻煩的緊,就讓他以後自己進來。
日山本來還不是很放的開,每次進門心裡不免尷尬,後來也就習以為常。
可這次進了齊府,卻看到一雙杏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他第一個反應是走錯門了,但他知道自己沒有的。
他第二個念頭是,齊桓你是當他軍帽顏色太深不夠綠就是了!他只是讓佛爺派去下鬥一星期沒回長沙罷了!
「......叔叔您好,我叫齊羽!」那男孩兒一開始沒有料到有人會沒敲過門就直接進來,愣了下,隨即想起他爹爹說過,見到長輩要問好,可這叔叔他沒見過要報上自己的名字的。
齊、羽!
日山一張臉沉得發黑,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這男孩不只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像極了鐵嘴,那白 玉般的肌膚還有精緻粉嫩的五官,活脫脫就是個忘了戴眼鏡的小鐵嘴!
「嬲你××別!」日山脫口就是一句長沙髒話,無奈在長沙裡佛爺和夫人不太讓他們說髒話,東北粗話都忘了,就幾句在長沙常聽的粗話還記得,不然怕是一整串話不堪入耳:「齊桓!」給老子滾出來!
「哎!來了來了!」還不明所以的鐵嘴聽到他的聲音,高高興興的從裏頭跑了出來,還差點絆倒門前的檻。
是有沒有這麼手腳不麻利。日山儘管黑著臉,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扶他。
「你可總算回來了!」鐵嘴笑得滿臉傻乎,要不是齊羽在場,他包準已經攀到日山身上當隻無尾熊了。
日山看到他因為自己回來而高興的合不攏嘴,心裡那些被戴綠帽而燃起的怒火也緩了些,只是還板著臉。
「爹爹!爹爹!您認識這叔叔啊!」這時天真無邪的齊羽邁著小腿兒跑到鐵嘴身邊,拉拉他長衫馬褂的下擺問,對於自己替爹爹招來一個不小的險境,可以說是完全不擔心也不明白。
「哎!小羽,爹爹還在想你這孩子去哪了呢,原來在這。」彎下身抱起齊羽,鐵嘴露出頰上的小酒窩,笑得那是滿臉幸福。
「這是所謂,齊人之福?」
聽到身後的聲音,鐵嘴突然覺得下午這是天氣涼了麼?打了一個哆嗦,心裡想著等會兒要帶齊羽去添件衣服。
回頭一看,日山臉黑的可以拿去當油漆刷了,這才會過意來,明白了日山說的是什麼意思。
鐵嘴咧嘴衝著日山直笑。今天這是那甕醋罈子破了麼?原來這副官還會吃醋呢!
「爹爹?」那個老搖著狐狸尾巴掛著燦爛笑容的日山已經徹底笑不出來了。好啊!齊桓,這孩子看來都三四歲了,敢情你這幾年都背著他偷人?
可不能再逗他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見好就收!
他沒有先去回答日山的話,只是放齊羽下來:「小羽乖,爹爹和這叔叔有話要說,你先去找小滿哥哥玩。」
齊羽揚起頭對鐵嘴點點頭就一蹦一跳的走進屋內。
齊羽蹬著小短腿離開後,鐵嘴沒有讓眸子去瞥日山一眼,也沒有多搭理他,只是轉過身去關好半開著的門。
「!」
日山突然傾過身靠近鐵嘴,一拳奮力地打在門上,把鐵嘴擋在門板和自己的精壯的身體之間,心裡的氣憤藉由他那不甚平穩的氣息傳達給鐵嘴。
「我......」
「罷了。」
被日山突來的動作嚇的心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鐵嘴才想開口把一切和他解釋清楚,日山就先一步止住他的話。
低垂著頭,極近哀求的姿態,日山不想去面對那些,他只想,好好的和他過下去,不用有什麼隱藏不必拿出軍務上的精明,輕鬆快活沒有煩惱的過下去。對不起,他不想去面對那些殘酷卻無可奈何的現實。他......只想好好的、和以前一樣,在他身邊伴著他。
可是他忘了,一旦兩人間有什麼該說開卻未說開的,那麼那細微的裂縫將會漸漸擴大,甚至生成了峽谷。
將那紅腫的拳頭離開無辜的門板,日山才打算轉身離開,鐵嘴就伸手環住了他的頸脖。
「說你是呆瓜,你還真的傻呀?就那麼自己胡思亂想鑽牛角尖的。」鐵嘴在他耳畔低低的說,他心裡有太多的委屈,剛開口他就哽咽了,富含濕氣的溫軟氣息處在日山脖子上,讓他原本的沖天怒氣漸漸平靜:「如果你以為小羽是我的孩子,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比起我,更喜歡佛爺?」
「我沒有喜歡佛爺。」一口否決他的猜測,想要退開看看他是不是紅了眼,但鐵嘴收緊手臂不放,日山只好作罷:「我對佛爺——」
「那你為什麼在佛爺讓你去下鬥的時候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日山感覺到自己的頸肩上落下了一滴溫熱的液體。這時他才意識到,原來這個問題埋在他的心裡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個禮拜這麼簡單的事情。
「因為我喜歡阿桓你,看到我帶新奇玩意時的開心,那種興高采烈。況且我去下鬥回來,一定會有多餘軍餉之外的收入,這樣我就可以買更多你愛吃的給你。」日山在他耳邊說著,收緊手臂像是要把他一輩子留在,卻又怕抱得太緊會勒疼他,最終只能把頭埋在他肩上:「其實我可以更早來的,只是回去覆命的時候讓佛爺訓了頓。佛爺讓我兩星期內回來,可我一星期就回來了,佛爺說我不重視其他成員的安危,日日趕路趕工,不該如此。」
「你真的——!」聽到這裡,鐵嘴推開他,沒忍住就伸手往他的後腦勺下去,瞪大還沾著濕氣的小紅眼眸:「下鬥很危險的!不是還有時間嗎?讓你慢慢來!要這樣我寧願你晚些回來!還真的是呆瓜啊你!」
日山摸摸被打的後腦勺,癟著嘴張著無辜的大眼看著鐵嘴。但他知道,鐵嘴沒有對不起他,鐵嘴也沒有在聖他的氣,只是惱他不顧自己安危。
「三寸丁......三寸丁......」這會兒突然從屋里傳來齊羽軟乎的聲音。
他倆,一個想知道五爺這是特意讓三寸丁來陪齊羽呢還是有事找,一個知道剛才他沒有留意齊羽這孩子是怎麼樣的該好好注意,兩人不自覺的都屏起氣息注意在那聲音上。
「三寸丁,哪兒不能過去,爹爹和叔叔在說話呢,叔叔、叔叔不大喜歡小羽,你這樣過去搗蛋,小羽會被趕出去的。三寸丁— —三寸丁乖,我們去找小滿哥哥。」隨著聲音遠去,齊羽的話也有些模糊,但兩人都恨不得把專注全部放於他身上,齊羽說了什麼他們自是清楚。
齊羽小小年紀的,能這麼懂事也想的這麼多,實在讓日山訝異,想想他雖然是生在張家,但和齊羽同年紀的他......也許已經在練武了,但這麼懂事是準沒有的。
「唉......小羽啊,是我兄弟的兒子。」鐵嘴嘆了口氣,實在心疼齊羽這孩子:「前些天他讓人帶到香堂門口,就給他帶著一封信,那人就走了。那信是我兄弟的筆跡,說小羽.....這會兒是沒了爹娘,讓我留下他。我也不清楚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完信,他就問我一句:"小羽能喊您爹爹麼? "我看他那期盼的眼神,就答應下來了。」
「八爺那兄弟......沒了?」日山過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
「也許吧。不過我打小就讓當家的帶在身邊,這個兄弟,也就認得筆跡,人也沒見過幾回。」知道日山是怕他心裡難過,鐵嘴反而寬慰起他來了。
「那走。」日山拉過他細嫩的小手就往屋裡走,回頭一望,露出兔牙子笑得如明媚春陽:「讓小羽讓父親了。我可不讓他喊叔叔的。」
「小羽。」日山走進屋子裏,看到齊羽正在和三寸丁同坐在堂中的太師椅上,對小齊羽來說有些大的太師椅,他們一人一狗剛好坐滿。
「叔叔。」齊羽看他進來,趕緊從對他來說有點高度的太師椅上蹬下來,乖乖站好。就連三寸丁看到他這樣,也有模有樣的乖乖站在一邊。
因為是晚輩,所以在長輩沒有坐下前他不能坐,是這個意思嗎?這孩子......。
日山把他抱回椅子上坐好,自己蹲在他身前,拉起他兩隻小手,雙眸帶笑的看著他:「小羽,以後我做你父親好不?」
齊羽疑惑的看了鐵嘴一眼,想讓鐵嘴做選擇,但鐵嘴笑著搖搖頭,意示讓他自己決定,最後只好怯生生的回他:「可是,爹爹和父親不是一樣的嗎?小羽已經有爹爹了......」像是不懂為什麼他會想要當自己父親,又怕鐵嘴這個爹爹會不高興,一張小臉皺的像包子。
「......」被他純真卻又懂事的想法反詰的無語,日山不得看向鐵嘴求救,可鐵嘴見日山在看他,竟是轉開視線裝作沒有看到,讓他自己想辦法。
好啊,都這樣。
「是啊,爹爹和父親是一樣的意思。可是有爹爹也有父親不好嗎?還是爹爹對小羽不好,所以不想有第二個爹爹?」日山盡可能的以單純些的話語和齊羽說,還一面抹黑鐵嘴的形象。
「不呢!爹爹對我很好!爹爹會給我好吃的,帶我去街上轉,給我買衣服,還有、還有......」齊羽扳起小指頭,一項一項的數著,可算到一半卻再次看向鐵嘴,鐵嘴不懂他的意思,奇怪的眨眨眼,小齊羽見他沒有阻止便繼續說了下去:「如果您當小羽的父親,您不會帶小羽去哪個有很多阿姨的地方吧?」
很多阿、姨的地方?
日山挑起眉毛,玩味的看了鐵嘴一眼,一雙漂亮的眸子微微瞇起,卻讓鐵嘴感到大難臨頭。
「那裡的阿姨雖然都很漂亮,可是小羽不喜歡那個地方......」無辜的小齊羽補上一句再次把他爹爹推入火坑(×)。
「漂亮的阿姨是吧?」日山笑得如朝陽燦爛,但鐵嘴卻感到氣溫刷一下降到最低點。
「誤會!那是誤會!我對城南不熟,走錯路了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走啊!」鐵嘴嘴上解釋著,還是不安的悄悄向後退著,只要日山一有動作就打算開溜。
「小羽,我不會帶你去那個地方,那麼以後我就是小羽的父親摟?」日山瞪了他一眼,轉過頭瞬間換了個表情,和藹地繼續對齊羽說。
「嗯!」齊羽大力的點了點頭,露出大大的笑容。
伸手摸了摸他梳得整齊的髮,日山站起身換面對鐵嘴:「你沒事去什麼城南呢?什麼東西我們這沒有你要跑到城南去!」
他撒起氣來可是比大凶還兇的!
鐵嘴拔腿就跑,心裡思量著要跑去那間房躲著才不會被抓到。
正想追上去,日山卻被小齊羽拉住衣角。
「叔......父親,爹爹做錯什麼事了嗎?為什麼父親要罵爹爹?」齊羽吃力地仰著頭看著他,小小的眉蹙著,一雙水靈的大眼就快溢出淚來,就怕是因為他所以鐵嘴挨罵:「是因為小羽讓爹爹追那隻貓兒追到那條很多阿姨的街,所以父親生氣了嗎?」
「貓兒?」是這樣?什麼都沒說就跑了,阿桓也真是......日山蹲下身子與齊羽齊高:「所以你們是要追貓兒才會跑進那條街的?」
「嗯。」齊羽點點頭:「小羽想追貓兒,爹爹帶小羽追。可貓兒跑進那條街,小羽原本不想追了,可爹爹說要追就一定要追到,就跑進那條街了......」
要追就一定要追到啊......
日山無奈一笑,的確很像他的行事風格:「那麼你們最後有追到嗎?」
「有哦!可是......」原本已經收回眼淚的齊羽想到這個,眼眶再次泛著淚光:「爹爹為了抓貓兒,胳膊被抓傷了......」
「被抓傷了?」他怎麼沒有註意到?日山微微蹙起眉,開始回想剛才看到鐵嘴的時候,可好像沒有註意到他身上有傷:「爹爹傷在哪裡呢?小羽沒有受傷吧?」
「小羽沒有受傷。爹爹傷在這裡。」舉起右手,齊羽想了想,在左手前臂畫下三道痕。
「小羽乖,我去找爹爹,別跑到外頭去哦。」受傷了也不說!這傢伙!日山急著想去看看鐵嘴傷的如何,說完就往鐵嘴跑走的方向去。
那頭的鐵嘴。
已經跑走一段時間的鐵嘴從門縫裡看了看,這才放下心來:「哎呦我的媽呀,還好他沒有追來。」
「誰沒有追來?」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嚇得鐵嘴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我我我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這小屋是他放一些斗里掏出來的好東西的地方,唯一出入口只有自己身後的門啊!
你們覺得日山會從那裡來呢?
日山指了指自己頭頂上頭,一面趁著鐵嘴分心,抓起了他的左手開始撩他袖子。
鐵嘴抬頭一看,什麼時候他的屋子頂多了一個洞,還有幾隻小麻雀在探頭探腦的。
還沒有意識到日山在做什麼,鐵嘴顫抖著手指指著那塊少了磚瓦的屋頂:「你你你怎麼可以把我的屋頂拆了?!」
「哎呀,你別亂動。」日山袖子捲到一半卻讓鐵嘴這麼一動又得重卷一回,不免皺起眉頭有些來氣:「等會兒我會去補好。」
「你一直拉我袖子做什麼?」鐵嘴這才發現到為什麼自己的動作有些阻礙的感覺。
「小羽說你受傷了,我看看。」無奈的看著他說,日山繼續動作。以前一個小傷就痛得哇哇亂叫的,現在這傷是大不大嚴不嚴重啊?
「欸,你別碰!好不容易都不疼了,等會兒被你一用又開始疼了。」傷口早找大夫包紮好了,日山看到的當然是雪白的紗布。
「以後抓貓這事我來,你別老說自己是書生還像個孩子一樣,帶著小羽抓貓呢。」日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人一定是見小羽想抓貓,自己孩子心性起了,才執著著要抓貓。
「小羽都告訴你啦?」
「嗯。」
「那以後就交給你了啊!」臉上的小梨渦偷偷跑出來晃晃,閃的日山失神。欺身而進,日山吻住那不停開闔嘮叨的唇。
∼∼
爛尾。實在腦洞太大不想繼續下去了所以強吻(劃掉)強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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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佛爺!」佛爺辦公室的門被一股力量震得直打顫,差那麼點就能給拆了。
「什麼事?」這會兒才發現?佛爺揉揉眉心,輕歎了口氣,打從心底的感到累。
日山沖了進來,眼裡滿是焦急和後怕:「佛爺!八爺帶小羽去哪了您可知道?!」
「老八昨個兒聽到新月要回北平,今早就帶著小羽和新月一同去了。」新月的鬼靈精怪他還受得住,可老八這老使性子和副官置氣他可受不了。
「......謝佛爺。」愣了好半會,日山才回過神,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唉——」再次嘆了口氣,這幾日見不著新月就罷了,這小倆口鬥氣還到他這邊撒氣,若不是新月交代他,他才不會這麼好脾氣的任他兩折騰。
頹然地走到了齊府門口,日山那自是後悔的緊不用說,也不進門了,就跌坐在門口,任憑熙來攘往的人群對他指指點點。
「這齊八爺門口怎麼坐了個軍爺?」
「那不是和八爺交好的那位軍爺麼?張大佛爺身邊那位。」
「齊八爺出遊,讓下人也回家去了,這軍爺怎麼在這呢?」......
難怪他下午不得其門入,翻牆進了去,什麼人也沒看到,原來連下人也給放了假期。
八爺你這,是想去北平多久呢?他知錯了,他不該對你說那麼過份的話的。回來好不?
「爹爹、爹爹,我們都來北平那麼久了,新月阿姨說明個兒她就要回長沙了,我們也回去對吧?」這年的齊羽就差那麼點就十歲了,當然是比以往更是聰慧更會看人臉色,爹爹和父親想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鐵嘴本來想再多留幾天,好氣氣日山,給他點苦頭,可齊羽這麼說了,他的心不免開始動搖。
「爹爹.....小羽想父親了。」見鐵嘴滿臉猶豫,最後齊羽使出最後的方法,爹爹沒有想父親,是他想父親了!
也是該回去了......那香堂這幾日都沒人打理,這會兒怕是生灰了。他才沒有想那傢伙呢......誰讓他說話那麼過份。
「既然小羽想回去了,那麼我們明天就和新月阿姨一起回去吧!」才這麼說著,鐵嘴已經開始收整行李。
「那麼我去和新月阿姨說!」齊羽露出整齊的牙齒,笑得燦爛。
嘿!爹爹從一天開始,在新月阿姨和啟山叔叔聯絡時都會有意無意的帶著他繞到附近,就是想不知道會不會提到父親,可是爹爹又不說,新月阿姨也刻意不去提,爹爹當然是什麼父親的消息都沒有啊!這會兒他就和新月阿姨借一下電話吧!
「父親,您一定要來啊!您不是說爹爹生氣不用怕,哄一哄就好麼?這回一定也是的!」問了新月明天到長沙的時間,齊羽打來電話給日山,讓他早些來接他兩。
「好,對了,父親,別和爹爹說是小羽告訴您的,好嗎?」
「嗯?好啊,謝謝小羽啊!」日山自是知道他的意思。
「八爺!」
鐵嘴才剛牽著齊羽步下火車,就听到有人在喊他。
「父親!」知道日山會來的齊羽早一步注意到他,放開鐵嘴的手就衝了上去。
「哎,小羽這回去北平吃了不少好吃的吧?長胖了呢。」抱起齊羽,日山像是就是來接出遠門回來的妻小(?),一點也沒有鐵嘴出門前還鬧脾氣離家出走(?)的感覺。
「爹爹買了好多好吃的給小羽,小羽都快吃不下了!」齊羽笑起來還真有點日山那閃死人不償命的感覺。
捏捏齊羽肉嘟嘟的臉頰,日山轉而看向鐵嘴:「夫人有佛爺來接,我們回家吧。小滿他們昨個兒也都回來了。」
日山這樣的態度讓鐵嘴想撒氣也沒那個法,鐵嘴只是揮揮手示意"那就走吧"。
灶房裏傳來陣陣香氣,鐵嘴聞到不免好奇這香味是怎麼來的,家裡又沒幾個人會做菜的。
走到灶房一看,竟是一回到府裡就不見人影的日山。
鐵嘴愣在門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你......」
「哎,晚飯快好了啊,再等會。」日山見是他,露出一雙小兔牙,笑容裡的柔情就快溢出來了:「我想過了,桓桓你不擅長做菜也沒關係,你的長處是算命又不是這個。況且桓桓你不擅長也沒關係啊,我會就好了。這些天我去和佛爺府邸的廚娘學了幾道,等會兒你和小羽嚐嚐。」
「不懟你,我只是覺得......你嫌棄我了。」鐵嘴聲音幾不可聞,可耳力靈敏如他的日山還是聽到了。
「老說我呆瓜呢,你就不會鑽牛角尖阿?」一個燦爛的笑容,比什麼都還讓鐵嘴感動。
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天齊羽胃口不好,沒吃得下多少東西,日山就說了阿,今天是鐵嘴自己煮的,也難怪孩子吃不下了。
這不就是在懟鐵嘴煮飯不好吃麼?就算日山本意只是開個玩笑不想讓齊羽有一定得吃很多的壓力。
誰知道鐵嘴隔天一早就去了北平呢,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日山解釋。
「父親,這真的是你煮的麼?好厲害!」
「是啊,為了小羽去學的。小羽以後想吃什麼告訴父親,父親做給小羽吃。」
「那麼以後小羽天天都要吃父親煮的菜!」
「你小子,你父親還要去營里工作呢,你讓他天天下廚呢。」
番外2
齊羽走在長沙街道上,剛鐵嘴嘴饞了,讓他去買一些小糕餅。
他剛走出糕餅店就差點和一人迎面撞上,他俐落的扭身想閃過,但那人反倒躋身而進,他皺起劍眉,不閃躲了,就想看那人在搞什麼名堂。
沒想到那人也沒有要順手探他荷包的意思,就這麼進了糕餅店。
這一來一往,旁人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就是兩人擦身而過罷了。
可今年的齊羽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抱著三吋丁跟著日山到處去看親兵練武或是跟在鐵嘴旁邊不時讓來算命的大嬸捏兩把圓臉的小孩兒了。
他十八了,已經可以替鐵嘴在攤子上替人算命或是替日山去巡視長沙了。
轉過一個人煙稀少的小巷,齊羽攤開緊握拳頭的左手,一張遭人揉捻的凌亂不堪的紙團靜靜躺在寬大的手掌心。
齊羽眉頭緊蹙,他從小讓爹爹帶在身邊,九門的幾位叔叔阿姨都待他極好,別說爹爹的奇門八算、父親一身好本領,幾位叔叔也都多少教過他一些功夫,長沙城內除了九門幾位叔叔,基本是沒人可以和他過上幾招的。
細細想來,那人雖然讓帽子掩去大半的臉,但那大紅色的袍子還有反手化擊的方式,是紅二叔叔?他不是和啟山叔叔出長沙上戰場去了麼?
攤開字團,只見上面以歪七扭八的字體寫著:『東邊日出北邊雨,道是有情還無晴? 』這不是以非慣用手寫出的,就是寫下字的這人手受傷了。
字條的邊緣還有些幾硃砂墨,他思量了下,熟稔的折了起來。
他以平常折符紙的方式折著,折完一看,赫然出現一顆鮮紅的太陽。
長沙的東邊,是家裡、北邊,就是張府了。
有情還無晴......以情換無晴、鮮紅的太陽,受傷的日。
饒是平常人撿到,別說不識字,有讀點書的,也只會以為是一張染了硃砂墨又寫的凌亂、錯誤百出的紙團。
父親讓他到張府,但是別讓爹爹知道......父親這回上戰場受傷了麼?照這樣,應當沒有危險,只不過讓爹爹知道,爹爹一定會很氣吧!
父親上戰場之前還和爹爹大吵了一架呢......。
「爹爹!」到了攤子上沒有看到鐵嘴人,齊羽回到府裡,果然越來越容易累的鐵嘴已經收拾好攤子回家了:「爹爹,您的糕餅。」
「小羽,你這會兒怎麼去那麼久呢?你小滿哥哥還怕你怎麼了呢!」鐵嘴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簡直是笑話,小滿一直沒有意識到當年的小小孩兒已經長得比他高了,還怕齊羽走失呢!
「沒有,在路上遇到二白,陪他回了府上才會那麼晚回來。」齊羽笑容滿面的說著天大的謊言,可二白的確是常常讓他陪他一路聊回吳府才放人走的。
「這樣啊,二白那小子怎麼還是那麼黏你呢。」二白是吳五爺的二兒子,小齊羽幾歲,特別喜歡跟在齊羽身邊。
「爹爹,我今晚能去新月阿姨那吃晚飯麼?二白說五叔叔的狗兒常常讓叔叔喊去陪阿姨。」齊羽繼續說著,雖然說後半句原因是真有其事,但不是他想去張府的原因。
「你這小子,爹爹不夠寵你嗎?就只怕你新月阿姨無聊。」鐵嘴努努鼻子,心裡對於自己兒子說的話感到不平衡。
「才不呢!爹爹對我可是長沙城裏最好的!我就是想爹爹有小滿哥哥陪,可新月阿姨家的下人因為叔叔的關係都比較拘束,叔叔家又那麼大,難免有些冷清嘛!」啟山府邸的主從關係鐵嘴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齊羽說的也不無道理。
「去吧去吧,早些回來啊。」擺擺手,鐵嘴讓他去了,絲毫沒有察覺不對。
齊羽一路上舞著熟稔的輕功,沒兩三下就到了張府。
「父親!」齊羽一進張家宅邸就大喊,聲音在寬闊的大廳里傳遞,形成不成調的難聽回音。
「齊小少爺,這邊請。」管家曲起手臂一引,請他走往一旁的小樓梯而非中間平常客人走的華麗大梯。
這是紅二叔叔安排的麼?還是父親讓這麼做的?
剛走上二樓,就看到二樓的走廊間有一抹他熟悉的紅色身姿。
「紅二叔叔。」齊羽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想法,現在二月紅會在這裡他也不意外。
負手而立的二月紅淡淡的揚起笑,不免對於這個半個徒弟感到驕傲:「小羽,你還是那麼聰明吶。那時候你父親讓我這麼做,我怎麼還怕你不會懂呢。 」
「是幾位叔叔和爹爹父親教的好。」恭順的聽二月紅說,齊羽知道既然能夠從前線這樣一路下來又能暗中給自己傳訊息,日山現在肯定沒事的。
「二爺。」這時新月從二月紅身後的一個房間內推門而出,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空間極擴,齊羽耳力也不差,就這麼聽到幾句,說......這幾日常常昏睡鮮少清醒的日山模模糊糊的知道齊羽來了,可嘴裡喃喃念著的是不想讓鐵嘴知道。
二月紅抬眼看到齊羽的表情便知道他聽到了,無奈的輕輕抿脣:「小羽,你沒讓他知道吧?」
「沒。這事父親向來不想讓爹爹知道,我以為是爹爹會罵,可父親都說爹爹是心疼。」他這爹爹父親的性格他最了解了,就連鬥嘴常常都是他去緩頰。
二月紅點點頭,意示齊羽和他進去。
「父親。」
「小羽,你爹爹沒來吧?」日山一見他就問。
「沒,我沒讓爹爹知道。」
「那就好。」
「父親,您這是傷到哪裡呢?怎麼這麼嚴重?」日山全身上下都是素白的繃帶,齊羽看了不免擔心的蹙起眉心。
「沒事,就被砍了幾刀中了幾彈。」日山的聲音很沙啞,把自己的傷勢描述的像是別人受的傷。
日山為佛爺擋了幾刀,為了幾位親兵又中了幾道,最後是中彈了才讓佛爺硬是送到軍醫哪兒。
佛爺放心不下長沙,也不想二月紅這麼冒險,讓他送日山回來。
日寇已讓佛爺領軍打退好幾萬里,佛爺說,他再撐個幾日,日寇必會退出湖南。
聊著聊著,已經快過一時辰去了,齊羽才離開張府。
隔天齊羽照樣找了理由去張家府上,一待就是大半天,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鐵嘴不免生疑。
齊羽其實知道這樣容易給鐵嘴給發現了,可他就是怕家裡有什麼事鐵嘴突然要找他,卻讓小滿哥哥不知道去哪裡找。
鐵嘴倒也不急,先讓小滿去探探。
「八爺,小滿已經把糕點送到張府了,張家的管家說,小少爺的確是在張府沒有錯。」按鐵嘴的吩咐去做了,小滿回到齊府回報。
鐵嘴擺擺手意示他可以下去了,自個兒在心裡思量著。真是去佛爺那?可做什麼那麼多天都去啊?喜歡上張府哪個姑娘了?可他也沒有提過啊。
「......八爺。」小滿突然打斷他的思考。
「不是讓你下去了嗎?」鐵嘴一轉頭才發現原來他還在。
「是啊。可八爺,我就是想問一句,佛爺家裡有那麼大的樓梯了,做什麼還在一片門板後做一個小樓梯?」小滿不解的提出心裡的疑問。
「小樓梯?」
「是啊八爺,我看那管家把糕餅拿給張家的ㄚ頭後,那ㄚ頭開了一扇門,往裡頭的樓梯上走去了。」
不會吧?
那樓梯他是知道的,之前和副官回張府幾次也有上去過,可那上面......是副官的房間吶!
壓抑著心裡的激動情緒,鐵嘴想要好好的算算這事有什麼事呢,可雙手一直不聽話的顫抖著。
定下心啊,定不下心什麼也算不出來......
好不容易給算了一卦,鐵嘴卻愣了。那人真的回到長沙了,只是這卦象.......
「唉!八爺!齊八爺!您來怎麼不和我一聲呢?」管家不動聲色的擋去鐵嘴的路。
「通知你你就不會讓我到這裡了!你讓開!」鐵嘴什麼也顧不上,欺身而進,想以淡薄的身板去脫離張府管家的牽制。
可普通管家可能是不敢欄也不太攔得住現在心急如焚的鐵嘴,但張府的管家,既然能被佛爺選為管家,那麼就是有他過人的本領。
「不是,八爺您這是為難小的啊!佛爺回來會責罵的!」鐵嘴眼前一花,怎麼的,原本在身旁的管家已經再次擋在他身前了。
房裡陪著照顧著日山的齊羽耳力豈是那麼糟糕?別說鐵嘴上來時的聲響,鐵嘴進了張府他就知道了,只是留有那麼點私心,他不想爹爹天天替父親算卦,擔心掛念著父親能不能回到長沙,卻不知道他已經回到長沙了。
明明上戰場前爹爹都還在氣父親,可父親一出了長沙,爹爹就落淚了。戰場是那麼的危險,可父親是軍人,保家衛國就是他的職責,爹爹也知道,所以故意裝作在與父親鬥氣......好讓父親不會看到流淚的他,這樣父親才不會有所掛念。
「小羽......是他......?」受傷的日山耳力沒有平常靈敏,這會兒動靜大了才發現,出聲問齊羽。
「......嗯。是爹爹。」齊羽撇過頭,日山是一定知道他耳力靈敏的緊的,現下他臉上的心虛還給看到了,怕是日山不高興。
輕輕嘆了口氣,其實他早已經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小羽天天都跑來,能不讓他發現嗎?也許他還是藏了些私心,雖然不想讓鐵嘴擔心,但是心裡卻有個聲音偷偷喧鬧著,希望是他來照顧自己......。
「讓你爹爹進來吧。」
「......」齊羽頭垂的更低了,走到門外去請鐵嘴。父親傷口復原後不知道會怎麼責罰......。
鐵嘴一聽果然是日山在裡頭,推開管家和齊羽就衝進房裡。
只見日山倚在床頭,垂著眼簾不去看他,身上全是繃帶包紮住。
「.......」鐵嘴看著這樣的他,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眼裡的水氣慢慢的聚集起來。
「你他馬的張日山!如果不是我發現到小羽的不對勁,是不是你死了我才會知道你早回來長沙了?!」完全放棄他的書生氣質,心裡帶著幾分氣惱幾分心疼,鐵嘴哭著哭著就笑了:「到底我還不是你心裡那個可以和你共患難的人。」
「不是!阿桓!」原本想就靜靜的聽鐵嘴訓完話的日山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這麼說,急著想要下床去鐵嘴身邊,可他腳上的傷還沒好完全,這一落地就跌的狼狽。
鐵嘴心裡一驚,連忙上前去扶他。
可日山完全沒有想起身的意思,只是攀著鐵嘴的手臂,急著想要解釋:「本來想傷好的差不多或是佛爺回來後就要回家裡的,我不是故意要瞞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不想你知道後還要分神照顧我......」
看著眼前急得眼眶泛紅,腳上及腰間的傷已經開始滲血卻完全不顧的男人,鐵嘴心裡竄出一個聲音:是自己讓他這般的嗎?是自己讓他傷成這樣還是掛念著嗎?傷成這樣......如果是自己,怕痛的是不想活了吧......。可他回來了,他帶著一身的傷還是回來了。
「小羽,去請大夫來。」儘管眼裡的淚不停的落,鐵嘴還是穩著聲音,自己半擁著半扶著日山躺回床上:「你乖乖的別再亂動了,你是想讓傷好不了是唄?」
任由鐵嘴支配著自己的動作,日山緊緊的看著鐵嘴,就怕他不高興。
「你這呆瓜......」看著日山身上的傷,鐵嘴看著看著,哭得更兇了,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不然,就算只有一半的傷是在自己身上也好啊。
「阿桓......你說,我這次就詐死好不好?」日山看著他的淚不停劃過那十多年來多了幾痕歲月的臉龐,伸手接住了他的淚。
「什、什麼意思?」皺著一張臉,鐵嘴不是很明白。
「你不是一直很想像仙人一樣雲遊四海麼?你是仙人,但我不放心讓你獨行。」日山擦去他雙頰上的淚痕:「營里大多都知道我傷的很重,先回長沙了,只要和佛爺說好,我在回長沙之前就挺不過去了,對外宣布我的死訊,再辦個喪禮,以後就沒有張副官這個人了。」以後他就不用上戰場了。
「......」鐵嘴自是很希望能這樣,但他,放得下長沙放得下留佛爺一個人在這裡嗎?
「其實佛爺在之前就和我提過了,當初來到長沙之前,我就是他身旁一個小伙子,是跟著他從軍,後來才慢慢步上副官這個位子的。」當年他是因為佛爺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一直跟隨佛爺,現在他也救過佛爺,這恩也算是報了,況且,他現在遇見了更想陪伴的人。
「......只要你心裡是願意的,我也沒有什麼好不答應的。」鐵嘴知道,一個軍人烙進心裡那保家衛國的忠烈,那是很難去抹滅去改變的,所以他不想日山去勉強自己,留下一個選擇題給他。
隔年二月。
「你小子傷可終於好了啊!說什麼要陪我云遊四海,還不是讓我等這麼久!」齊府里傳來一個朝氣十足的怨懟聲。
「我這不是要陪你出門了嗎?況且,是誰大過年的喝了幾杯就哭著說放心不下小羽?」另一個低沉的聲音回,隱隱帶著笑意。
「難道你不擔心嗎?小羽這才幾歲?」那個聲音不服輸的回。
「在幾個月就二十了!別人家二十都娶親了!就你一個這麼寵——」
「好了好了!爹爹、父親,再不出門就晚了!啟山叔叔昨天不是說了,若是下午算命的和他傍家兒還沒出長沙城就全斃了麼?」
「哎呦,差點忘了。呆瓜你快點!」
「我不就在這裡嗎?」
鐵嘴回頭一望,見到那眼裡溢滿寵溺的雙眸果然就在身側,咧開嘴一笑:「那走唄。」
「走吧。」雲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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